第88节

宣榕先倒抽了口冷气：“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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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是她的习惯，永远不会率先责难，而是先行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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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尧似是做了她会发难的准备，闻言怔住，略微不自然地瞥开视线：“不是我的血，别人的。”他解释道：“我去夜市买酒，看到某家酒肆生意很好，以为稀世绝酿，便等了半时辰，但结果相当一般，刚想走，就听到楼上传来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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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榕迟疑道：“客人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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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尧恹恹地垂眸，长话短说：“大概是酒肆男主人在殴打小厮。我听到周围人凑热闹，七嘴八舌谈论起来，说这家酒铺生意好，是因为当垆卖酒的七八个小厮，会在白日表演戏法，譬如吞刀喷火走铁刃，引人注目。五六年来，让酒肆愈发红火。但因为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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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卖身契，这些小孩逃脱不得，常被主人泄愤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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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榕眉间微蹙：“你身上血迹是孩童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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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尧摇头：“不是。酒肆主人的。”他接着道：“楼上争执终结在一声尖叫里。有仆从慌张跑下来，大喊‘杀人了死人了’云云。这种乐子，自然一堆人要凑热闹，楼下食客顿时就有三两结对，想要上楼一探究竟。却被楼梯走下的小男孩挡住路。十来岁，提着刀，脸色阴沉，刀上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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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嗤笑一声：“那几个喝醉了的食客当时瘫倒在阶，被吓得连滚带爬逃走了。整个酒肆客人跑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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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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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尧道：“我问他们要不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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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榕眉心一跳：“谁？酒肆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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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不是。”耶律尧笑道，他愉悦轻笑时，眼底有不甚明显的卧蚕，在月色下看起来像只霍乱人间的妖，“我问那群杀了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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