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节

臣直言，万一京城出了事，两边敌对，平卢王绝不会顾念叔侄情谊，对殿下手下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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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治默默无言地往前走，快步过了含章殿门。平卢王元宸阴沉的视线留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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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章殿里外灯火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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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的讯问正到中途，禁卫把守四处，阮朝汐需得独自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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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玄微驻足在广庭的汉白玉石阶下，把手里的伞递给她。“她定然不希望把你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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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他避过“你母亲”的说辞，只简略说了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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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也只简略回道，“她必然不会牵扯我。若我也不提，她因为少了人证的缘故不能脱身，今后我如何能安睡？莫再劝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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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玄微果然不再劝她，只叮嘱了最后一句，“言辞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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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轻声道，“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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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跟随在禁卫身后，一层层地拾阶而上，穿过外殿门，过中庭，去西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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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章侧殿里的问询持续了整个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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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命询问白鹤娘子的，是宫里内侍第一人。极受天子信重的大长秋卿，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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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入西侧殿时，一眼瞥见她母亲长跪在空荡的殿室里，武泽在丹墀下侧立，质询一声声地响彻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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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王氏供说，娘子前几日出面，讨了城外一块地安葬旧日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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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旧日奴婢设立墓碑，遣仆妇办妥即可，何至于三娘子亲自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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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偏不倚，正选在城东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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