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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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监愤然出去，“不知好歹！我定当如实回禀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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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道，“等着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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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门外低声商量着，“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这样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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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无人理会她，她又吃了一块奶饼。这次吃出来的是“妥善珍重”。白日里光照清晰，她把字纸攥在手心里，指尖沿着比划横钩，细细描画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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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太子再来，摆出一副不计前嫌的姿态和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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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想不开？当真不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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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谁不想活？殿下放我出去，我自己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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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去，那你还咬死不写供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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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冒名吃喝几个月，荀令君视我如姊妹，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关我一辈子，我也不供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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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性子。和你要个供状，反倒被你拉扯进了死胡同。罢了，荀令君那边的供状不必你供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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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盘膝靠墙坐着，撩起眼皮睨过去一眼，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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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被你气糊涂了。还是小叔提醒了一句，他在豫州外放刺史五年，熟悉豫州人事。你这边硬得像个石头，那就绕过你这处，直接去豫州查。查寻的人手已经派出了，多则一个月，少则二十日，豫州那边的消息就会传回来。孤倒也想看看，荀令君是真的被你这个仿冒的九娘蒙在鼓里呢，还是假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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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汐面上不显，心里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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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京城的供证，最大的破绽在豫州。云间坞有不少人认识她。只需带回一两个人证，认出她其实就是云间坞里从小长到大的阮十二娘，荀玄微和她从小认识，她在京城的整套说辞就站不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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