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

p;庄周曾经向世人说凤凰是高洁的神鸟，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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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凤凰停留在了秦王身边，倘若是秦王是那株隐语中所指代的梧桐树，国君是身躯是凤凰停歇的树枝，练实又该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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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君身上的，圆滚滚的，一口咬下去汁水会溅落出来的，是国君是心脏还是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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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君的身影，怎么找也找不到了。李斯明白自己终其一生大概也无从探究其中的隐秘。他早已经发现了，在离开秦王身边之后，谁也不能再看见女君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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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女君短暂的准许凡人看见她的身影，而等到离开秦王身边之后，她留在人间唯一的理由不存在了，是以凡人再也不能看见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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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脑子已经自动自发补全了看不见的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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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觅食，而且将要得到食物，她会吞吃赵王的尸体和心脏，饮下国君的血液以解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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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中的鬼神的确也该做这样的事，这是秦王承诺过付给她的报酬吧，等到有一天六国尽灭，她会不会把秦王也一口吞了，而后再回归天外，鸿飞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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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又从耳朵里、鼻腔里流了下来，温热黏腻。李斯若无其事的擦掉了。他已经明白女君对他的血不感兴趣，于是也对流血这件事变得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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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回头看了一眼，感慨道，“李斯今天真的好高兴啊，好像真的哭出来了，一直在用袖子捂住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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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久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并不当这是个多大不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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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又疑惑道，“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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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久：“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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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那你一直在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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