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睛一瞬不错地注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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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奇那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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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艾格从药箱前抬起眼睛，歪头打量老人此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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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看起来是棵正在遭受风霜的老树了，忧虑更甚他刚刚问询船长召见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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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想。”艾格目视老人从窗边走回桌前，“你给我讲过的人鱼故事大概有……三十多个？其中至少二十个故事里，这种生物乖得像大海里的小麋鹿，我没想到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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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想了下他们的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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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邪恶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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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听出了他提起人鱼时不以为意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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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关于这种生物，我脑海里邪恶故事的数量远多于善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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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手脚缓慢，对什么轻拿轻放，但此刻将杯子搁回桌面时带着显而易见的力道，响亮的咯噔声后，他语速不受控制般地变快：“我给你讲了一连串的童话故事，没错，可你那会儿才多大？儿童需要良好的引导，恰当的故事有助于你们明辨善恶，鼓励你们去探索城堡外面的海洋和森林，最重要的是能让你深夜有个好梦，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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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脚来回踱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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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故事是故事，讲了再多的故事，我也从来没有想象过活生生的人鱼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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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格。如果是以前，如果我们还在陆地，你还是个站在守卫和堡垒后面的孩子，我会告诉你，未知需要经过细细的观察才能判定，我会很乐意跟你一起探索一条传说生物的习性，分辨它是无害还是危险，可是现在——艾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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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看起来是棵被风霜毁尽枝条的老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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