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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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插进锁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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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了什么？”他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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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登飞快瞥了眼窗口，小心翼翼观察了一会儿，揉了揉眼睛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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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呼，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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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人鱼爬出了水槽，站在了窗户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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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站在打开的窗户后，再晚一点，你也许就能看到它从里面爬出来，用一声惊叫完成吵醒楼上医生的壮举，艾格漫不经心想着，一边解下沉重铜锁，抬手推开黑色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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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艾格，慢一点！”伊登飞快把灯送上来，“我们观察一下再进去，人鱼在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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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油灯在海雾弥漫的甲板上照明有限，放在室内却完全够用。暖黄的光染上冰凉的舱室，最大的那个水槽嵌在地面上，浑浊水面完全敞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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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已经重新回到了水里，听到脚步，它慢慢将脑袋从水面冒出，鱼尾在水下划出优美弧度，发出一点儿也不唐突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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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伊登的心脏不至于完全跳出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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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醒着呢……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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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格没忘克里森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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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水槽前，水里果然如他所说，被食物弄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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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和各种各样完整的食物泡在一起，点把火说不定能起上一锅材料丰富的杂汤，气味倒是没有太糟，毕竟食物扔下去还不到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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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登一眼看去，不由咂舌：“……它到底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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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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