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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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从入夜持续到现在，他确认了这只蹼掌主人的异常，睁眼观察几秒，依旧看不清对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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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有灯，去点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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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床边却没有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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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手腕皮肤相接处隔着一层纱质布料，白色的绷带从手掌一直缠至小臂，幽暗难明的目光正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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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带来了伤口血腥味的浮动，黑暗放大了所有细微之处。嗅闻声轻得像从远端响起，只出现了一息，似乎是被这一下嗅闻所刺，那蹼间手指忽有一下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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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艾格依旧没能听见对面有任何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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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正躺变成侧躺，面朝床边人影，“我见到了你的同类……今天晚上。”夹杂着回想的观察让他的语速并不快——除了恐惧，是否血肉也在你们食谱？本想问一句，想起最初人鱼什么都吃的样子，又觉这种动物有些口味偏好也不奇怪，比如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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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条堪斯特人鱼，此刻他更想问问那所谓的“原有诅咒”，这些天时不时会思索上一阵，这一条身上会有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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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等他开口，一道裹着电光的雷鸣就在此时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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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周遭亮如白昼，透窗的光打亮了屋内重重暗影，也打亮了眼前动物的半边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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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格这才看到两片耳鳃始终狰狞大张，眉骨、鼻梁，阴影一道深过一道，光亮里来不及闭上的是如蛇类般竖起的灰色瞳孔。那是一张杀气腾腾的、绝对兽性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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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要说的话一下落回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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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风暴。”艾格再度清醒了几分，“好大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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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担心暴风雨，排除这些电闪雷鸣，雨天甚至尤其好眠，然而看这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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