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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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值豆蔻之年，心中有些儿女情长倒也正常，可骤然说出什么女子之间的恋慕之情，还是让江灵殊吓了一跳，不免觉得这孩子心思实在古怪难以看透。但若继续与她理论下去，更不知要听到什么惊人之语，只得轻咳一声，不置可否。又觉得恐是自己让她看多了话本子的缘故，便又有些自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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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衍自是不明对方心中所想，也未继续追问下去，只闷闷地于心内胡思一番——她虽还未触及什么恋慕之情，但在她看来，此事应是无关什么男女之别的，却忘了这世间大多容不得太过稀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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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灵殊见对方一直发愣出神，心内估摸了一下时间，拍了拍她的肩道：“坐了这么许久，也该出去走走了，再略逛一逛我们便得上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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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衍点点头，二人默默无话走出茶楼。许是在里头坐了太久，彼此都觉得有些困倦，好在外面仍旧晴朗明媚，两人在日头下伸了个懒腰，总算是恢复了一点儿精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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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正各怀心事地于闹市中漫步着，忽地没由来吹过一阵大风，裹挟着数十张还未裱好的画卷向人扑过来，就连画商的哀叫之声亦淹没在那狂风呼啸之中。一时间街上行人皆乱作一团，都下意识地拍推开面前遮挡视线的字画。那些画纸轻薄脆弱，哪经得起如此摧折，顷刻间已有数幅被毁，遭人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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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灵殊皱了皱眉，到底不忍看这些画作白白毁个干净。借着人人慌乱无人注意的空隙，自于翩飞画纸间穿梭，足下轻巧回旋，纤指轻轻拂过纸张稍用气力将它们一一带入怀中。另一只手随即迅速接下，指尖翻飞之间，十数张字画就这么被叠得整整齐齐，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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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有一些，实在被风吹得太高无法挽救，江灵殊虽然心中惋惜，但也不愿意太露了形迹。正想唤灵衍一道将画送回去，却见她突然用轻功跃起，迎着风一丝不乱地收起一张张字画。飞旋的身子在画间半隐半现，灵巧轻盈，宛如蝶舞花间。街上众人皆忘了自己的狼狈之态，抬头看着此情此景，神情呆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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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灵殊心中虽暗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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