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来不及阻止,也只能眼睁睁看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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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衍轻轻落于地面,最后一张纸恰与她一同飘然落下,叠在抱在胸前的那堆画上。街边一个小女孩扯了扯其母的衣袖仰头问道:“娘,这位姐姐是不是仙女呀?”言语间满含稚嫩童趣,打破了这一时平静,引得众人纷纷大笑,亦开始连连拍手称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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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将画卷交还给那位画商,也不等他感激涕零地将话说完,江灵殊即刻便拉着灵衍的手跑出了这条街区外,拐入一个小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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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衍见对方眉目间有些气闷之色,方想起她先前叮嘱自己的那些话,惊觉自己做错了事,于是小心翼翼道:“我见姐姐出手,一时没想那么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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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事已至此,都叫人看见自己身怀武功了,你也不必继续改口遮掩。”江灵殊叹了口气,心中颇有些无奈,又无处可发,总不好认真责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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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可是生气了?”灵衍咬着唇,可怜巴巴儿地向上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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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灵殊抬头看了看由晴转阴的天空,又低头看了看灵衍这般模样,语气还是软了下来:“倒也没有,只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天看起来也不甚好,这就早些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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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儿听师姐的,定不敢再自作主张了。”灵衍小声应着,江灵殊思量一番,便决定带她从江边码头那里出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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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惊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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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至码头,看见许多船只都正卸着货,不少人忙碌奔走,亦有商贩往来,其热闹不逊于镇中景象。一个船工扛着麻袋奔跑经过二人时口中还大喊着:“再快些,这天突然变了,要是下起雨来可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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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语倒是提醒了她们,今日本是看天气晴好,所以什么也没带只图个轻便就下了山,现下看起来却真有刮风下雨的可能。上山本就用时更久些,若途中下了雨打了雷,路上泥泞难行,天色又昏暗深沉,可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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