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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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到了正堂上，门扉无人自开，堂中同样无人，只四角点着蜡烛，在铜花模样的烛台上燃烧，火焰发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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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前，竟还摆放了一桌的宴席，乍一看去，十分丰盛，鸡鸭鱼肉俱全，甚至还有些见都没见过的菜色，像树根，似人参，还有些貌似肉的块状物。大约是些山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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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堂中无人，那女声又说：“客人请坐，先用些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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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丽之前几天都没好好吃过饭，在罗家村，吴寡妇也就煮了点热水泡的干饼，拿来一叠咸菜，就自觉很丰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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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应该想吃的。但冷色调，尤其是绿光一照，再好的食物都看起来十分诡异。跟那盘糖醋鱼对上，看那绿光里的幽幽鱼目一眼，她的胃口就倒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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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谢不敏：“不用。我吃过饭了。谈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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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就飘出来两个童子，惨白的肌肤、诡异的腮红，僵硬的肢节举止，两个纸人，轻松地抬起一桌吃食，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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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烛光一灭，堂中黯而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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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室亮起柔和皎洁的明光，照得四下宛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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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正中的主坐上，本来空无一物，现在坐着一个眼熟的红衣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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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布娃娃身上腾起白雾，似虚如幻，渐渐变成了一个红衣女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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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次，她脸上没有遮着黄纸，口中也未含铜钱，肌肤上的尸斑消失无踪，红衣如新，两只小手局促地交握，看起来一点也没有亡者的模样，是个细眉细眼，黄发垂髫的寻常女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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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女童身边坐着的、照亮了满室的，是一个……皱巴巴的……大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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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丽揉了一下眼，确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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