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失火的事,池宴回来就说给了她听。
“这次主要的责任在惜薪司,以次充好将劣质碳混了进去,为此陛下罚了整个惜薪司半年俸禄,还处置了两个掌事。”
池宴把玩着她头发的动作一顿,语气耐人寻味,“不过倒是因祸得福,太子殿下被解了禁足。”
东宫亟待修缮,暂时不能住人了,太子又吃了亏,势必要安抚,崇德帝顺势解了对方禁足。
沈棠宁细想便知道这火来得不寻常,十有八九是人为,但表哥解了禁足,也算是因祸得福,她眉眼间露出点松快。
……
沈昌的后事办得简陋仓促,一来沈家被抄了家,也确实大办不了,二来他是获罪而死,不可太张扬。
于是一场葬礼也没请旁人,就自家人设了个灵堂吊唁,然后将人入葬。
到底忙活了几日,沈棠宁神色有些倦怠,沾了床就不太想动。
等池宴沐浴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了,他上榻的动作放轻了些,顺手替她掩好被褥。
许是感觉到热源,她自发地往他怀里钻,池宴将她半搂着,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心里很是满意:
还是冬天好。
睡到半夜,他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不对,借着月光垂头望去,沈棠宁眉头紧蹙,隐隐在发抖,鬓发被冷汗浸湿。
她又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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