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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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补。”他把小灰团拿过来，认真看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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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撒手，楼远只好拖着他一起，随手扯了把椅子，狠狠跌了进去，抬起另一只胳膊挡在眼前：“看不出来就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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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绒玩具。”付之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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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远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笑：“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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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付之予又说，“松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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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楼远这才睁开眼睛，“这都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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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予指给他看：“黑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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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远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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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一时沉默下来，围在门口的嘈杂早已褪去，远处的音乐声仍旧飘渺断续，乱糟糟的小屋里，往里看起来还算温馨的灯光此时像残忍的无影灯，明晃晃地照亮分寸毫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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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予这才松开手，将小灰团塞到口袋里，把楼远堵在小储物间门口的椅子也搬来，和他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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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远安静地发了会儿呆，才问：“你怎么来了？生日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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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有些哑，艰涩又干燥，他只好又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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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予侧过头看他：“不想在那边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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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楼远没有接，毕竟这句话里的含义太明显，可现在的场面实在有点讽刺，不适合他打趣“想在我这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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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予也并不需要他接话，只是又等了许久后，才问：“要不要包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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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没有严重的伤，他们下手有分寸，不往我身上招呼。”楼远说得很轻松，仿佛那只是一场事不关己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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