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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内中只余下二姑娘迎春与凤姐儿,凤姐儿捧着茶盏呷了一口,这才说道:“二妹妹且说吧,有什么是要用到我的。”
迎春就道:“太太身边儿的李贵,伙同库房将辽东新米盗卖了大半,又买了陈米充数。凤姐姐可知此事?”
凤姐儿揉着额头道:“倒是听平儿提了一嘴,只是我这阵子不好思虑过重,便暂且放在一旁……怎地,二妹妹有意对付李贵?”
迎春笑道:“下头怨声载道,若只是一年陈的米粮也就罢了,李贵采买的陈米大多都陈了二三年,入口一股子霉味儿,分明是喂畜生的,又哪里是给人吃的?”
凤姐儿蹙眉道:“年关将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时发动,二妹妹就不怕惹了老太太厌嫌?”
迎春慢条斯理道:“凤姐姐这话却是错了,这盗卖新粮的又不是咱们,老祖宗要恼也是恼李贵等人,又与咱们何干?”
凤姐儿一琢磨也是,便问道:“二妹妹打算如何做?”
迎春笑着道:“自是要将事情做绝。”说着身形前倾,拢手附耳嘀咕了一通,直把凤姐儿听了个瞠目。
仔细思量一番,想着此番不只是兑子,还能将脏水泼在王夫人身上,凤姐儿便咬牙颔首道:“好,就依二妹妹所言。”
倏忽便到得这日晚饭时分。
邢夫人自打得了贾母口头应允,除非有事儿,否则极少往荣庆堂来晨昏定省。这日却是抱着四哥儿,领着丫鬟、婆子浩浩荡荡来了荣庆堂,只说四哥儿许久不见贾母,心下念叨着老祖宗。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四哥儿零星往外蹦话儿,又能东倒西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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