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老爷,我住了三日,求了几回,奈何爹爹不肯见我。老爷再容我几日,改日……改日我定去求了爹爹。”
一记窝心脚将迎春踹翻,跟着马鞭兜头盖脸抽打过来,迎春惨叫着在地上翻滚。绣橘唬得不敢乱动,过得须臾才扑过来护着迎春,谁知方才挨了两鞭子,便被那姓孙的提起,按着绣橘不住的撞墙,只顷刻间绣橘便头破血流、人事不知。
姓孙的好似发泄过了怨气,回身抄起茶壶咕咚咚牛饮一番,这才踱步上前蹲踞下来,捏着迎春的下巴道:“你也别和我充夫人娘子!你老子使了我五千银子,把你准折卖给我的。好不好打一顿,撵在下房里睡去。
当日有你爷爷在时,希图上我们的富贵,赶着相与的。论理,我和你父亲是一辈,如今强压我的头,晚了一辈,就不该作了这门亲,倒没的叫人看着赶势利似的。”
一把丢开迎春,那姓孙的又起身扫量一眼,冲着陌生丫鬟招招手。丫鬟战战兢兢上前,姓孙的探手一抹,丫鬟脸上的黑痣便没了踪影。
姓孙的笑道:“好啊,钱婆子说你故意扮丑,老子还不大信,原来果然是唬弄老子呢!”
当下探手便撕扯起了丫鬟的衣裳,随即扛将起来,淫笑着便往内中床榻而去。
迎春视线逐渐模糊,旋即悚然惊醒。待睁开眼,却见屋中早已掌灯,司棋、绣橘正忧心地瞧着自个儿。
司棋道:“姑娘可是魇着了?”
迎春出了一身冷汗,点点头仰坐起来,接过绣橘递过来的温茶小口嘬了半盏,这才心下稍安。
绣橘便笑道:“姑娘定然是魇着了,许是乍逢喜事,又患得患失,这才做了噩梦。姑娘莫怕,梦都是反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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