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一小片贫瘠的土地,养出了笔直的树一般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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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谒很快和林霁予分开,转过身,继续往上走,不再回头看她,只是把手拉得更紧一点。林霁予的脚步变得雀跃,跟在季谒身后,停在他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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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谒的语气有一些拘禁,他边开门边说:“我家有点小,我好好收拾过了,很干净,你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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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霁予在背后抱住他:“你不要小看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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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谒进门,给她找出拖鞋,蹲下身,放在她身前。这双鞋太过簇新,像覆盖在周围场景上的新图层。林霁予看着眼前印着小熊的粉色拖鞋,轻轻笑道:“这么可爱?你特意给我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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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谒顺手帮她解开脚腕上的系带,拿着拖鞋套在她脚上,只是“嗯”可一声,全程没有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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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霁予说:“那这就是我的专属拖鞋了,你要收好,以后我来你家还要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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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谒起身,见换好鞋子的林霁予在房间里走动,好奇地环顾四周,他紧盯着林霁予的脸,生怕发现她表情的细枝末节透露出失望或者其他的情绪。放在以前,季谒早已习惯,甚至练就一副铁石心肠,但在林霁予面前,他此前所有修炼都彻底作废,再一次变成了那个要站上讲台领助学金,被所有人审视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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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霁予只有好奇。她堪堪在房间里走了两步,就逛完了客厅和厨房,紧接着如一尾发着粼光的热带鱼,从季谒的注视中倏忽溜走,往里走了两步,跑到了季谒的房间里,立刻来了兴趣,四处研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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