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分不清的世家膏粱子弟,大发慈悲给俺们个官儿做做?!”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手舞足蹈,仿佛回到了当年在沛县街头怒斥无赖的架势!
“俺老樊当年在沛县杀猪!一刀下去,猪头落地!讲究的就是个快!准!狠!这叫本事!靠的是这膀子力气和手上功夫!不是靠俺爹是杀猪世家!”
“现在太平了,不让俺杀猪了(其实他还偶尔偷偷杀),那俺这身力气,这杀猪练出来的眼力劲儿,就没用了?就活该被你们这些只会动嘴皮子的压着?!”
“还有你们!”
他又指向周勃和灌婴,“老周!你当年在沛县干啥的?给死人吹喇嘛送行的!那调子吹得,能把活人送走!”
“老灌!你!推着小车卖丝织品的!嘴皮子利索得很,能把狗屎说成金疙瘩!”
“要不是天下大乱,先帝带着咱们起义,你们哥俩现在还在那儿吹喇嘛卖布呢!能站在这儿当太尉当大将军?!”
周勃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灌婴也尴尬地咳嗽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满朝文武目瞪口呆,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
连御座旁的吕雉,嘴角都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她这妹夫,果然是跟着自家儿子学坏了!
樊哙吼得兴起,唾沫星子直喷到前排几个大臣脸上:“还有你,陈平!”
他看向陈平,后者捻须的手僵住了,眼皮直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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