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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刘盈似乎不经意地轻咳了一声,目光与樊哙短暂交汇。
确认过眼神,清澈、无辜,还带着亿点点怂恿?
樊哙脑子“嗡”的一声!
如同得到了冲锋的号角!
管他娘的!盈儿都暗示了,还忍个屁!
“哇呀呀!气煞俺也!都给俺闭嘴!”
一声炸雷般的怒吼,瞬间压过了所有争论!
樊哙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猛地一步跨出班列,那庞大的身躯带起的风,差点把旁边几个文臣的帽子吹飞。
他豹眼圆睁,环视全场,蒲扇般的大手把腰间象征性的玉带拍得啪啪作响,唾沫星子如同小型喷泉喷涌而出。
“吵!吵!吵!吵个鸟毛!”
樊哙的嗓门震得殿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俺是个粗人!听不懂你们那些弯弯绕!俺就问一句!”
他大手一指那些面露不忿的世家朝臣,又扫过陈平周勃灌婴:“如今太平了!不打仗了!俺们这些杀鸡的!屠狗的!卖布的!吹喇嘛的!还有啥机会给陛下效力?给朝廷卖命?!”
他猛地一拍自己毛茸茸的胸膛,发出沉闷的“咚”一声,如同擂鼓助威。
“就靠察举?靠你们这帮子念书念傻了、走路怕踩死蚂蚁的酸儒举荐?”
“还是靠那些生下来就顶着祖宗牌位、连麦苗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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