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环视群臣,笑容依旧温和,眼神却锐利起来:
“舞阳侯所言虽糙,然理却不糙。朕常思,若非秦末天下板荡,群雄并起,在座诸位功勋卓著的开国元勋,今日又当如何?”
他目光扫过陈平:“陈相国或许还在乡里,凭着一把快刀,分肉分得公平,博得个‘陈一刀’的美名?”
扫过周勃:“周太尉或许还在沛县,凭着一管好箫,在丧葬之事上发光发热,一曲《薤露》催人泪下?”
扫过灌婴:“灌大将军或许还在市井,凭着一张利口,推着小车叫卖丝织品,‘走过路过莫错过’喊得震天响?”
最后,刘盈看向樊哙,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至于朕的姨父舞阳侯,那定是沛县第一屠户,刀法无双,猪见猪怕!”
哈哈哈!
殿内终于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哄堂大笑,连那些反对的世家大臣都忍俊不禁。
陈平捻须苦笑摇头,周勃尴尬地摸着鼻子,灌婴低头假装看靴子,樊哙则得意地挺起胸膛,仿佛“沛县第一杀猪刀”是莫大的荣耀。
刘盈收敛笑容,看向在座群臣,语气变得郑重而恳切。
“萧相国、曹相国,当年也不过是沛县小吏,一为主吏,一为狱掾。”
“若非风云际会,他们纵有经天纬地之才,恐也只能困守一隅,其名不显于沛县之外!”
“时势造英雄,然英雄亦需有路可走!察举之制,门第为先,犹如筑起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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