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店禁止驯养饿虎 第23节

都能折磨我！你不能！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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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目赤红，已经彻底丧失理智：“你他妈的是我生的！我养的！你凭什么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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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妈妈，真的有坏人，我不是故意的！”杭攸宁在她手里如同暴风雨中小鸟，她发着抖，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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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门，又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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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仍保持着对峙的姿势，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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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越来越大，一个男声传来：“淑芬！你在家吗？开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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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淑芬迟疑了一下，放开杭攸宁，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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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居然是曹主任——她的顶头上司，一个老实巴交的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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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局促地站在那里，站在众人目光中，眼神却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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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芬，今天早晨出这么大事，我怕你没吃早饭，给你打回来了。”他塞了一个保温桶给张淑芬，大声道：“我走了，回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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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门缝里、窗户后，探出许多个头来，他们在看，看这个只当了一年寡妇的女人多么守不住，都当妈的人了，还能这么不正经，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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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淑芬在这些鄙夷戏谑的目光中，挺直了背，她突然找回了年轻时的大嗓门，她追了两步，喊：“谢谢你了，老曹。咱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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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啪地合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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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攸宁此时的心情难以言喻，如果有人问她，是不是要张淑芬为她付出一切，她肯定诚惶诚恐地说不用不用，妈妈当然应该有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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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问，她愿不愿意妈妈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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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意！她也说不出理由，她就打死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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