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店禁止驯养饿虎 第58节

那双三角眼狠厉阴鸷，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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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江却继续道：“我虽年轻，也知道，何个东西有儿女重要？顾阿伯你，也是为了儿子，做下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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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其行几不可闻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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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阿福最多判个五年，如果有立功情节，还会减刑。他才是你们顾家的希望，对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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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江看到火候差不多了，拿出一个文件，道：“顾阿福同我讲过，他曾见一个陌生男人，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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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阿伯，若真能抓到人，顾阿福就属于立功。”宋之江道：“我不知你同那个人，是何个关系，难道能比儿子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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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其行垂头，不说话，许久才道：“我不晓得他是不是什么黑蜘蛛，那一日。确实有个人找我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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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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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我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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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江跟许野对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睛里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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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纪小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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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其行抬起头：“他知道我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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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他脸上的魔相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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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两人问，他自顾自地说起来：“刀刃入皮肉，噗呲一声，有血溅出来，心里就安静了。我从小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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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一下，道：“他跟我说完之后，我心里那个痒，就被唤起来了，原来我还活着，我以为我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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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寒意攀上脊背，许野想起杭攸宁的那句话：“会杀人的人，跟不会杀人的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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