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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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它无来由地沉默了很久，像是陷入了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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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说，我应该憎恨你们。”它轻声道，“可事实是——你们的年轻，你们的活力，你们那永无止尽的好奇心和创造力——这一切的一切，都美妙得令人目眩，那孩子一定也会有同样的感受，你们身上还存在着无限的可能性……而我已经老了，枯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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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芬巴巴低下头，在那张可怖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了一丝草食动物的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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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贤者，我并没有什么怨恨，唯独那孩子……命运向他开了一个残忍的玩笑，无论他选择了哪一方，注定都会被痛苦啃噬……他是一个非常、非常温柔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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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朝一日，他不得不做出那个决定……请代我照顾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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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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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的承诺。”芬巴巴闭上眼睛，一滴眼泪落在白色的花瓣上，那朵小花很快就枯萎了，“关于你的灵魂，只有一位神明能为你解答——冥府的女主人，埃列什基伽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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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灵魂不会抵达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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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灵魂和肉/体之间存在着一种特殊的因果律，只要你的灵魂尚未湮灭，就一定存在可以容纳它的容器。”芬巴巴说，“下一次死亡后，你可以试着控制灵魂不要那么快回到容器里，只要你能稍微维持一下这样的状态，埃列什基伽勒就有留住你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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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微风吹过，树枝簌簌摇曳，阳光隐没于厚重的云层中，地上的火堆熄灭了，芬巴巴的身影也重新融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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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芬巴巴说，“那孩子正在等你，记住你的承诺，人类的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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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克曼努四处扫视了一番，除了凄冷的黑暗，她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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