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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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伽美什没有回答，缇克曼努观察着他的神态，尽管眉头紧蹙，但看上去没有太多恼怒的痕迹，更多的是沉思……他思考时的神态有他父亲的影子，尽管他本人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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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吗？”她轻声道，“这两者都是你们所坚信的，可这两者本质上又是互相冲突的，你们相信魔法的力量，并自认为掌握了它——因为那是你们与生俱来的才能，就像人从不会好奇为什么自己需要呼吸一样，可当我提问时，你们没有一个人能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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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克曼努不自觉地用手指点起了桌面，那种轻微的哒哒声就像从屋檐落下的雨滴，能让她感到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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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她说，“在我提出这些问题前，神明能做到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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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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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我提出之前，就连神明都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直到他们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才发现自己其实做不到这些，但在我提这个问题前，神明是否能做到这些，处于一个可能行，也可能不行的叠加态。”她说，“我称之为‘造物主的缄默’——意思是，当造物主无需为自己创造的超常力量付诸解释的时候，这种力量才会有效，但当有人对这股力量提出了质疑，而造物主又无法给出一个圆满的解释时，这种叠加态就会坍缩，成为一个既定为否的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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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而言之，混沌不明即是魔法存在的原因，而当魔法被某个拥有智慧的族群用符合这个世界本质定理的方式解读出来时，魔法的效果就会被削弱到这种解读之下，沦为魔术。”她指了指吉尔伽美什，又指了指自己，“而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人，就属于那个拥有智慧的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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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吉尔伽美什沉默了很久……也许比他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沉默还要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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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吉尔伽美什忽然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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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这倒是解开了一个让本王困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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