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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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虽小，却聊胜于无。至少山里的干旱情况没有进一步恶化，夏蔓也不用寻找新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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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皮内侧柔软的部分、石头上的苔藓、沾着泥土的枯草根，这些所有能入口的东西，夏蔓都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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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摘到果子时，她都骗小女孩自己偷偷吃过了。可能这招用的时间久了，小女孩产生了免疫力。渐渐的，除非夏蔓和她一起吃果子，否则她一口也不吃，甚至滴水不沾，往地上一躺，准备直接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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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蔓的眼眶瞬间红了，来到这里这么久，她第一次在小女孩面前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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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哭声里夹杂着太多的委屈与难受，可即使是哭，夏蔓也是压抑的，她害怕自己的哭声会招来野兽、害怕死亡，她不想成为荒山里的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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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迟疑了片刻，走到夏蔓的面前，用手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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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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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的声音别扭又奇怪，显然是不擅长安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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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蔓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仰起头看着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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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哭，我才不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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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咸咸的，会带走体内的水分和盐分。荒年里的人连哭都不舍得，那是对生命的消耗和透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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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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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蔓瞪了女孩一眼，连眼底的水光都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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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多大，我是小孩，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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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夏蔓不哭了，小女孩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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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过后的某一日，夏蔓正准备去深林的石壁上刮苔藓，却见一滴露珠挂在苔藓上，晶莹剔透，如同她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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