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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有一天突然和他这样说,被晒的黝黑的脸上却是严肃的神情,男孩告诉他,外面有很多很好的日子,他说顾谭风不该和他一样在码头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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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爹没娘的没关系,可你不是还有兄弟姐妹吗?你不想再见见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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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想,但也没必要为着他们离开吧,我都被卖到这里干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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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谭风那时候并不知道,在他决定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的时候,还有人盘算着该怎么让他换一条人生的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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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那个男孩拉着一个提着二胡的老人家来到他面前,还伸手把他脸上的灰都擦了干净,让他站好给面前的老人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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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个不错的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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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听了他的声音,看了看他的长相和身板,似乎是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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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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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谭风有些不明白面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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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戏班里拉二胡的,我们戏班现在缺人的紧,小兄弟可要来?有吃有住,比这码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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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答应,他们马上就要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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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谭风听见男孩一直催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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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哥,你为什么要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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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不安全!外面打仗的声音你听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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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是连接着外界最主要的地方,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在无知无觉的时候遇上一船军火或是外国人,安定时码头是最繁华的地方,可不安定的时候,这里几乎天天都在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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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谭风自己也想过逃跑,却没想到是男孩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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