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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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姑娘忍一忍，待会抹完药便可以入浴池暖暖。”茯苓挖出一指膏药，在掌心揉开，涂到她伤疤处，她力度柔缓适中，程令雪又在喝汤，极易困倦。她不觉阖上眼帘，小睡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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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间，背上替她揉药的手力度渐重，擦过伤疤时，激起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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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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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被自己软得令人误解的声音惊醒，耳朵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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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只是茯苓在替她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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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这般想，背后传来秋日柔风似温和又天生噙着凉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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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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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睡意顿消，肩头微耸：“你……怎么是你，茯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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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不回应，只坐在榻边，凝着她后背的两道疤，指端化开膏药轻揉，良久，他忽问：“当时为何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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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顿了会：“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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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语清隽，温柔并不因她的回避而消减：“以你的武功，十个钱三都不是你的对手，因为要办事才忍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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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心弦悄然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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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和姬家约莫有一些仇怨，姬月恒不可能猜不到，是在套她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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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瓮声瓮气道：“我也没想到他会打人，以为他只是个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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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戒备得很，姬月恒索性也顺着她的话扯远：“所以那夜才要扮做舞姬，想让他因为好'色犯错，失去其父宠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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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三公子与他无冤无仇，可他提起他时，话中却有着入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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