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

程令雪想到在泠州时他见张公子被张府尹责罚之时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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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别家父亲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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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姬月恒是因为自己亲爹不好，嫉妒那些有父亲疼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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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共同的憎恶对象，程令雪暂且放下对他的偏见，轻抿的唇角翘起：“我还想把他阉了，可惜没空，也怕做得太绝惹怒钱家大肆搜捕便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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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低低笑了下：“早知如此，那夜我就该顺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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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没懂：“哪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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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莞尔轻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我倒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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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记仇，喜欢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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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拉近关系了，程令雪才不接他的茬，敷衍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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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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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比以往温和，但这温柔中泛着有如秋日落叶般的淡淡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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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秋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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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雪重新硬了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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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会同情毒蛇，毒蛇再孱弱，怜悯它的人也都会变成东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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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眼不再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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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恒却似故意，手上施了几成力，打着圈揉按，药膏沁入肌理，她背上肌肤变得格外敏感。微凉的手沾染了她的温度，分明不烫，却有热意一波一波从后背蔓延至脑海，被这股熟悉的异样浸润，程令雪莫名燥热，气息亦渐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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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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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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