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倒过去。酒精原来是这样的东西。郑毅文在院子里的秋千椅上又坐了一会儿。酒精怎么会让人像是要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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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毅文努力走回房间,来不及再换掉衣服,直直地倒在床上。他摸索到手机,看见微信里面有不少新消息的小红点。有以前那帮同学的,有快递驿站的,有杨悠乐,甚至还有盛泽辉和之前加上微信的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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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毅文揉揉眼睛,给周钧南打了语音。周钧南那边很快接起来,笑着说道:“你和外婆吃完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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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郑毅文好像自动地忽略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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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钧南沉默片刻,试探着说:“郑毅文……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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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郑毅文含含糊糊地说,“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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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周钧南一下子又笑起来,“几个菜啊,一上来就喝白的……你真行啊,郑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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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毅文继续说:“陪我,陪我一分钟,周钧南。我只要一分钟……一分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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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钧南没有说话。一分钟那么短暂,但又那么漫长。他走到阳台,冷空气扑面而来,周钧南不自觉地被冻得一抖。等时间一过,周钧南皱着眉说:“一分钟到了,你搞什么鬼?借酒消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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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是郑毅文小小的呼噜声。他睡着了。周钧南有些惊讶地把手机屏幕远离耳朵,是一分钟不是一小时,没错啊,郑毅文怎么睡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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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德明走过来,隔着玻璃对周钧南打手势,用口型说:“进来别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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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钧南重新走进温暖如春的客厅,呼出一口气,背对着他说:“爸,借我一辆车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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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德明的男低音瞬间上扬,说:“年三十晚上借什么车,滚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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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周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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