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南利索地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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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完没一会儿，他又在楼上问：“那年初一可以借吗？初二？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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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不想骂人。”周德明深呼吸，冷笑一声，“建议你明早再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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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只是一场漫长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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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钧南有时候是一个很敏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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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毅文沉默的“一分钟”里，他联想到许多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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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画面似曾相识，他在开车上路之后，打开电台时忽然想到——是不是他们去年分开时，郑毅文也这么说过。当时，他在想什么？他又发生了什么？如今，又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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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泽辉在群里疯狂艾特周钧南，叫他过年出来打麻将，周钧南只好在服务区停下的时候才回他：【来不了，我开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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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泽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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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泽辉：【开什么车？卡丁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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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钧南：【……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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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泽辉：【不是，你大过年的跑哪儿去啊，这才大年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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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钧南：【我去找郑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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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泽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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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泽辉：【过年好，你俩都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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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年三十的高速拥挤，初二这天的确好了许多。天冷，周钧南在服务区买了热咖啡，站那儿一边喝一边遥望远方。树叶都掉光了，天空冷清，云几乎没有，天并不是蓝色的，而是呈现出一种老旧的斑驳。周钧南看着天空，奇怪地联想到干涸的金鱼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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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一定知道些什么了。周钧南想。但周德明现在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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