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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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匆忙挪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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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很乱，有太多思绪从脑海深处冒出来，四面八方地缠绕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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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予质又道了句歉，顷刻间彻底缩短了他们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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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落了一个吻，柔软的，温热的，克制又小心翼翼的，不止存在于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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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完全僵硬了，脸颊被手掌抚上，裴予质缓慢而温柔地安抚着他，嘴唇贴着他，用极轻的声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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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本身就带着占有的意味，你能不能分辨是哪一种占有？”裴予质的声音压抑着什么，平静之下是隐隐的波涛，“我不太明白，告诉我，小乖，你一直都是最聪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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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予质的嘴唇轻轻张合，贴着他的，触碰似有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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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令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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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涌现的情绪和信息太多，几乎快让他的脑袋炸开。但疼痛又在裴予质的安抚之下变得可控，轻抚他脸颊的手掌移到了脑后，接着是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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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自己像一只幼崽，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这股气息代表着绝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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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要哭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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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时已经声音不稳：“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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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个字，就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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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裴予质吻了他的嘴角，“哥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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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令的身体不再僵硬，四肢百骸都被熟悉的感情重新占据，他想倒在裴予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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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哥。”他带着哭腔，却依然没有留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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