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情。”檀韫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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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不是月亮，是月亮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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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濯枝怔愣片刻，不禁偏头捂了下脸，闷声说：“檀驰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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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知道这只是檀驰兰再寻常不过的一句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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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老祖宗教我写字，常写的就是有关月亮的诗词，因为他白日无暇，只有下值后才能教我。那时候我们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周围安静得不像话。”檀韫伸手搭在船沿上，倾身趴上去，“你知道老祖宗为何会收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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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傅濯枝说，“因为那次老祖宗微服出京，被摸了钱袋子，你替他讨了回来，为此被偷儿踹折了一只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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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眼就瞧出来这老爷爷身份不一般，他穿着寻常的布料，气度不出挑，不出挑得恰好，就像他的眼睛，不够清明，但沉静如渊。因此我豁出去了，我想讨好他，希望他拿几两银子到我家，把我买走做个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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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韫撑着下巴，语气陷入回忆，轻渺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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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爷看透了我的伎俩，对我笑了，他接过脏兮兮的钱袋子，告诉我他是个宦官。我问他，当宦官好吗？他说若生来好命，没人愿意做宦官。我说赶巧了，我生来没好命，愿意做个宦官。他笑了笑，说可以买走我，把我送进高官家中做个小厮书童，以后长大了可以自奔前程，我却摇头。他当时看我的表情有些惊讶，说，孩子话，我那会儿是个孩子，就说孩子话，我跟他进宫了，受阉刑之后，我没有哭，他静静地看了我许久，伸手摸我的头，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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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韫看向傅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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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宵，你知道我和执着于进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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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濯枝看着他温和沉静的眼睛，说：“因为那里是天下最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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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样都是搏前程，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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