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她咬碎“指导员“的称谓,东京女校的关西腔混着纽约街头俚语,“请登记:原警卫员林惠子,现申请转岗机枪手。“
南希的黄铜莱卡忽然发出机械蜂鸣。这位常春藤人类学博士后退半步,军靴跟精准卡进弹坑边缘。快门按下的刹那,晨光穿透十二层帆布弹孔,在胶片上凿出光的隧道——苏云扶正惠子军帽的指尖悬停着冰晶,猴子肩头少年的虎头帽红须正在燃烧,而那面残旗在硝烟中舒展如不沉的血帆。
子夜,刻刀与枣木的厮磨声渗入营地。苏云提着马灯走近时,满地木屑随呼吸起伏如微型沙尘暴。猴子刻废的第七块木牌上,“曲虎连“的“连“字少了车字旁,仿佛某种残酷预言。最新那块被月光泡得发蓝,“烈士名录“的“录“字下半部化作连绵弹孔,而“虎“字最后一竖穿透木板,在泥地投下匕首状阴影。
山风裹来腐烂的银杏气息,惠子膝头的花名册突然无风自动,她抬眼望着远方仿佛看见了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和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