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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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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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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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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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迷茫的向后倒去，却被一双手稳稳的拖住，而那天使神像，似乎也倾倒了下来，依旧与他手贴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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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斜的天使神像，只看得到它那几乎要把整张脸都从中间扯开的笑容，眼睛里血色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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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神……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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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哑的嗓音在耳膜之中回荡，几乎要钻进脑子里去，刻在灵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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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什么东西在咯咯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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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呀，来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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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囊之下是什么呀，血肉之下是什么呀，来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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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声音轻巧，又在下一秒变作低哑的声调，诱惑着人把它的面纱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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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突然想要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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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伸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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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层是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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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色就那么铺了满地，血似乎流尽了，那便是第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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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的脂肪，还有肌肉的纹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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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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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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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抽搐，就好像那些翻滚跳动着的肉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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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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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我们一样了！我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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