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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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兄你……”杜甫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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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轻轻一笑：“李白是大唐的李白，不该只染盛唐之光修身，而不为盛唐平天下。危时已窥，正当为国事起、为苍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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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杜甫朗声一笑，“你我二人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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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与李白，是大唐最耀眼的双子星。李白为自己给出的自画像，是一只大鹏。“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但九万里风鹏正举，青天大道犹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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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又哀叹：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馀风激兮万世，游扶桑兮挂石袂。后人得之传此，仲尼亡兮谁为出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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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给自己的自画像，则是一只沙鸥——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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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大与极小两种意象，或许折射出两位诗人不同的性格和不同的时代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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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鹏困折，沙鸥飘零，两位天才诗人最终都没有实现最初的理想。从《望岳》道《登高》，从24岁到56岁，从盛唐到乱世，到底需要走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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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历二年，杜甫出峡，但未来该去哪里，他也不知道。他有的，只是江上一叶孤舟。晚年漂泊，冻馁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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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历五年，冬。老病交加的杜甫在那叶孤舟上溘然病逝。他没有去到长安，也没有回到家乡。沙鸥零落于天地，而大唐，也像这叶孤舟，在历史的长河上浮沉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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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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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自家孙子的一生的杜审言捂着眼睛落泪。他尚在壮年，大唐也仅传二四，可他却在水镜上看到了自己孙子的漂泊孤苦、冻馁病逝，看到了大唐由煌煌盛世走向衰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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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两首诗的风格会相差这样大呢？是因为孙儿余下半生，全是血泪；因为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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