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节

晚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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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牧敛容正襟危坐，一篇风月戏文竟有如此严正之旨，他对这篇和自己的辞赋对举的文章期待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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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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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面带赞叹：“诗可言志，词可言志，戏文亦可言志，雅俗岂在形式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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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桃花扇》的题旨当真是雅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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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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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化宅中，孔尚任与老年冒襄相对落座，他们将水镜里的话听得分明。这种被透露后事的感觉太过玄妙，他们一时都没有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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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愣良久，冒襄堆叠的眼皮动了动，臂下用力撑着桌案，颤巍巍的就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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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坐的孔尚任反应过来忙站起将人搀扶住：“冒老，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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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襄并不言语，借着孔尚任的力气站了起来，复又将手臂从他的手下抽出，退后一步站定，肃容拱手，长揖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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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尚任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忙将人扶起，急声道：“冒老，您这是做什么？晚辈岂能受您如有此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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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襄是前朝遗老，明末南京四公子之一，此时已是八十岁高龄，他二人忘年相交，但孔尚任向来敬重这位老人，此时又岂敢受他的礼？当真是惶恐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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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襄抬头，他当然明白孔尚任的意思。布满沟壑的脸上带了几分笑：“老夫此举，非为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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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襄拍了拍他的手示意对方勿要紧张，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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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生来，忝活八十春秋。昔日明亡之时，本该仿效诸贤，与故国同去，苟活如今，不过亦是以故国为念。易代之际，沧桑巨变，老夫虽历其间间，仍犹觉惶恐，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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