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节

每与你讲述时，惝恍悲切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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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如何亡、国如何灭，这些年来老夫一直在思索，可幸你以如此雅正笔法，作史家三思，鼓震世人，老夫方知，这百里奔走、一月盘桓、日夜相叙是值得的了。这礼，你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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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辞切切，说话间眼眶已然有些泛红，仍不顾孔尚任的惶恐，执意挣开，躬身向他全了这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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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尚任无法，只得生受了，复又扶人坐下，想对方年老不宜悲恸，有意让人开怀，故意打趣道：“若是作得不好，冒老这礼可就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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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襄笑着摆手：“圣人门徒，焉有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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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望向院中水镜，光是这题旨，他的礼就行得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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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社文人侯方域科举不第，寓居淮扬，与秦淮名妓李香君结识，情定终生，这是再熟悉不过的才子佳人的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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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侯方域其时手头拮据，未有妆奁之资，阉党余孽阮大铖有意笼络，重金替置，侯方域态度摇摆，而李香君深明大义，毅然拒绝，阮大铖由此怀恨在心。这场结缘于明末的爱情，终于和时代政局联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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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国家动荡、侯李分离，闯王李自成攻入北京，崇祯皇帝自缢煤山，南明小朝廷建立，弘光帝昏庸逸乐；马士英、阮大铖结党营私、倒行逆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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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四镇不思齐心报国，乃至互相倾轧；手握重兵的左良玉挥师东进、直逼南京；有心抵抗的史可法面对长驱直入的清兵孤掌难鸣，与军民于扬州城死战，最后跳水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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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拥江南富庶地、十万军民心的南明迅速灭亡，其存世，不过一年零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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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亡何以如此速也？纵观全剧，我们可以看到满纸官绅士子，逃不过一个“私”字。马士英所谓“幸遇国家多故，正我辈得意之秋”，江北四镇主帅“没见阵上逞威风”，倒是为了争夺元帅军帐的座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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