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节

列“早已窝里相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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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光帝立于危难不思进取，一心纵情享乐；连作为正面人物的侯方域出场也曾道“莺颠燕狂，关甚兴亡”……统治集团腐朽、权奸误国的题旨，在戏文中被反复说尽，反是以李香君为首的倡优之流死守气节，尽显底层人物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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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青灰长艾萧，桃花扇底送南朝。再不信舆图换稿，江山都易主了。“眼见他起朱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前贤后死，此时也不过检点史册，“放悲声唱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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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扇》的曲词典雅流丽，奇而真、密而淡，笔笔又含哀情，兼之通俗晓易，轻而易举便夺了众人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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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化宅中，冒襄早已是老泪纵横：“桃花扇递送南朝，老夫亲眼送的南朝，亲眼见的舆图换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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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捶桌大叹，悲恸的情致让孔尚任也红了眼眶。易代之悲、幻灭之感，分明是有清一代共同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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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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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伟业捧着故友所贻书册自责不已：“死生总负侯赢诺，欲滴椒浆泪满尊。我不如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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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死死捏着书卷，指甲盖都泛起了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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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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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渊明神情愀然，先前谈东晋之时，楚棠亦曾提到南明，此时详叙，如此真切的易代之悲一下子就令他想起了眼下的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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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楚棠所说，不久的将来，晋室也会灭亡，风景不殊、河山有异的感慨，最终会成为每个晋人的悲哀，如此，又怎么不是放悲声唱到老呢？陶渊明掩面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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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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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牧五指扣紧栏杆，一字一句念着水镜里的那阕《哀江南》：“眼见他起朱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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