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姝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
这对夫妻俩惯常如此,本来也是恩爱得很,但就是喜欢闹点无伤大雅的小别扭,没完没了地插科打诨,加上状似认真地拌嘴,没多久呢,又和好如初了,连她都觉得逗趣实足。
正当她欢乐得前仰后合之际,尹毓川恰好走了过来,眼珠儿狐疑地在他妻子和少姝之间打了两转儿,不清楚两人到底搞什么名堂。
见他走开了,秀英压着嗓子笑:“这话姑娘你可没说对,等姑娘大了就会明白,真正能扛住大大小小疼痛的还得数我们女人,骨头老硬了!”
“也绝不会轻易言弃。”少姝微微一笑,她并不是在夸大其词,而是深知女子的坚韧,“有一回在田间,我曾亲见一位农妇突然临产,她痛得涕泗横流,都翻起白眼了——眼见一只脚已踏入了鬼门关——却还得用仅剩的力气拼出一条命来,看得又害怕又震惊,振荡之下只觉苦涩难言,无法用言语形容,当时就想,当母亲得多么勇敢呐,我妈妈在生我的时候,也曾受过这样的大苦吗?”
两人安静了片刻,秀英不禁叹了口气:“可不是么,那是女子的宿命。男人们啊,总是那么粗枝大叶,光知道和你硬抬杠,又怎么会懂得身为女子的苦楚?”
少姝打量她摊开来的双手,挨过了又一冬皲裂的皮肤依然又粝又糙,指节粗大,翻过来时,内掌星罗棋布似的分布着块块凸起的老茧,还有几处愈合后的浅淡疤痕,一看就是每日操持洗熨煮烫的巧主妇的双手——在变成这样以前,谁不是水葱一样细皮嫩肉?
少姝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掌,安慰道:“婶婶,别这么说,毓川叔已算细致体贴的了,别的不说,你的那些发梳呀,簪钗呀,衣裳呀,总是十里八乡最为入时精巧的,实在难挑不出第二个人来,且毓川叔不管是为夫为父,都与家人携手共进,共同面对一切,在我眼里算得十分高尚了呢。”
秀英缓缓地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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