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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乔坐在板凳上,身体微微倾斜,脸上糊满了血道子,怀里仍旧抱着那卷手纸——手纸只剩下不足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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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诊大夫很年轻,刚刚给一个被鞭炮炸伤的小孩包扎完伤口,他本以为当晚的班不会再有患者,没想到来了一个,而且,情况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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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站到于乔身边,查看出血情况,边向患者家属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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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天三言两语,把病情说明白,医生没什么表情:“先止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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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血是医生亲自操作,有一个护士配合——就是刚刚刷完饭盒的那个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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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乔鼻子里还胡乱塞的手纸,医生先把手纸缓慢地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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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纸浸满了血,已经软烂,丝丝絮絮的,和着血饼子,有点难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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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鼻孔清理完,换另一个鼻孔,镊子已经伸到鼻子下面,医生想了想,又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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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护士和陈一天都看见,刚刚清理完的鼻孔,已经有新鲜的血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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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拿出来一大卷纱布,饱蘸棕黄色药液,顺在方型托盘里,端到于乔面前,医生用镊子夹住纱布一头,缓缓往于乔鼻孔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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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护士出去,又拿了一卷纱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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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天目光始终在于乔脸上,他从来不知道,人的鼻孔,可以容纳这么多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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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到后来,于乔的头忍不住后仰,医生每用一次力,于乔的眼睛就紧紧闭上,纱布一直塞到两眼中间,于乔的鼻子膨胀了一倍,连内眼角处的皮肤都被撑得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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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鼻孔,也是同样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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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陈一天于乔进来,到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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