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止血结束,医生和护士都从漫不经心到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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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结束,年轻的大夫转身,暗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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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乔的血蹭到了护士的白大褂上。她转身去洗手,又把干净的纱布沾湿,给于乔擦了擦脸上干涸的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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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印很难擦,护士动作很轻。因为于乔的鼻子被纱布撑着,油光绽亮,一定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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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乔这样坐着其实很累,刚才医生在她面前使劲,她如果不用后背和颈椎和力气支撑,就会被推到后仰,所以她忍着鼻孔被涨满的疼,一直奋力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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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天看护士帮她擦脸,状若无意地站到于乔身后,手身体侧面支撑着于乔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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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乔轻轻地靠上去,才腾出目光来,看到护士衣服上的自己的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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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提醒:“把你衣服蹭脏了。”因为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又不停地做吞咽动作,再加上鼻子被塞满了纱布,于乔这句话,特别的沙哑和沉闷,说完把自己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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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已经擦完,弯下腰来,和于乔对视:“我知道了,没事……擦干净一看,还是挺漂亮的一个小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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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折腾下来,于乔很疲倦,陈一天也很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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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用轮椅推着于乔去打止血针,医生和陈一天没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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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医生手速快,边在纸上刷刷写了两行字,边跟陈一天说:“你说你们曾经在这住过院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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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天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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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她这样,我们不敢留。你得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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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天刚要放松的神经,立刻又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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