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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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更不想？不想让我受到伤害，不想让我妈受到伤害, 哪个更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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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天眨眨眼睛：“……有区别么？”他被工作折磨得未老先衰，脑子跟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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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区别么？那是你另有最不想伤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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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一时刻，于乔和于香何其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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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盯着你时，眼尾明明是收了，却抛开一个上挑的弧度，引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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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乔十五岁，时间关系，两人共处时间大大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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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关系、经历关系，陈一天不能再当她是无性别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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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终如一、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又谨小慎微地与她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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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于乔第一次用这么强硬的语气，她怀着朦胧的心思，东突西撞，老也说不到点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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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一答几个来回，于乔觉得自己所言和心中所想背道而驰，急得眼睛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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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于乔，让陈一天有点怕。此前有那么几个时刻，他也对于乔心生恐惧，于是他瞅准机会切断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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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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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不走。”脑子打了结，说出的话也是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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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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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为什么不想走，当年被于香丢下，独自面对陌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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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语言、饮食、人际关系，全部是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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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知无畏地一一适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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