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收紧了胳膊,紧紧地把她搂在怀中,那力道之大,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近乎绝望的确认。阿波罗妮娅感觉到,他完全不像是死过的人,温暖得仿佛皮肤下流淌着不熄的火焰。这个拥抱,比任何语言都更清晰地告诉她,那个她熟悉的贝里,那个能感知、能回应、能渴望的贝里,依然存在,只是被伤痕和死亡深深掩埋。
“我想看看其他的伤口,”阿波罗妮娅在他怀中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柔情地望进他那只深邃的独眼,“我想看看现在的你是什么样子。好吗?”
她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变得剧烈,他猛烈吞咽口水时脖颈的律动,他几乎是惊疑地转动眼珠,那只独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在这儿?”他的声音干涩。
“不行吗?”
他沉默了片刻,那只独眼深深地凝视着她,仿佛在衡量她话语中的分量。最终,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释然的沙哑:“有些伤痕的位置不太……方便。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