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抗日沉沉笑了,“果然长大了!”
田甜觉得,他这话就像嚼着血沫子说的,也知道仅仅一面之缘一点同病相怜,顾正池帮到此地已经极限。
接下来阮抗日打死了她,顾正池都不会再插手,当然,前提是阮抗日有打死她的胆。
她说的如此自信,阮抗日知道大概率问警卫,也是问不出什么了。
车子停在阮家门前,顾正池拒绝了阮抗日进屋喝杯茶的邀请,一脚油门头也不回离开。
阮宝珠痛彻心扉,“爷爷,正池哥哥过去从不会这样。”
“先进屋。”
大门关上,田甜想随便跑进一间屋子,插上门熬过今夜,脚才抬起一只,辫子就被阮宝珠大力扯住。
她随手抄起鞋柜儿上的衣架,红着眼睛劈头盖脸往田甜身上招呼。
“贱人生的小贱种,让你在正池哥哥面前害我,怎么?以为他是什么大善人?会一直帮你?”
木制衣架一下接连一下,不顾落在哪里,铺天盖地落在身上的疼痛可想而知。
最后一下,衣架狠狠落在田甜额头,挂钩差一厘米就要捅瞎她的眼睛,鲜血汩汩流下,染红视线。
呃——!
田甜捂着头,扬起脖颈。
痛楚难忍的样子叫阮宝珠格外畅快,“摔啊!你不是很能假装在男人面前耍贱,怎么不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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