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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抗日弯腰换鞋,只当没看见。
眼瞧衣架又一次落下,还是奔着她的脑袋,田甜瞳孔一缩急呵,“再打一下,我明天吊死在军区门前。”
下落的手骤停,落下也不是,收手也不是,阮宝珠嗤笑:
“你敢吗?真想死千里迢迢回来干嘛?怎么不死在乡下?”
田甜不理她,只用一双染血的眸子定定对上阮抗日犀利的视线。
“姥爷就不想知道,顾正池为什么突然换了态度?”
“又或者说,想让表妹打死我,背上一条杀人罪名?”
阮抗日嗤笑:“谁杀你了?不过一个勾引未来妹夫不成,没脸活下去的奸生子罢了。”
这一刻,田甜的心哇凉!
她不敢赌这话有多少吓唬的成份,杀人后伪装自杀?是心狠手辣的老逼头能够做出的事。
姥爷既是旅长,自己和妈妈的名声又在大院里面臭不可闻。
谁会为一个奸生子出头?
她逼迫自己冷静,一道灵光从脑中划过,想起阮现现教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她仰起脸,血顺着下巴颏滴滴流淌,一脸桀骜难驯,“来啊!你打死我!”
“听说,大姥姥她老人家历经磨难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正不知道怎么报复你个狼心狗肺的阮世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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