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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静姝也不禁动容,如此敢作敢为的女子,胜于自己百倍。她端坐于凤座上,透过烛光看着赵祯的侧脸,菱角分明依旧是初遇倾心的男子,成婚多年,她从未表露过自己心意,刻意谨守着帝后间的相敬如宾,礼仪规矩。有时真想嫁入凡人家,也像眼前的女子般,敢作敢当,为夺取心爱之人赴汤蹈火。
赵祯威严道:“既如此,不如请清河郡王过来一叙。”说着,遣了宫人去外殿将赵庆请来,他根本不记得什么吕七七,又是微醉,满脸含笑,跪于地上道:“臣曾经许诺她人,一辈子只娶一妻,若违此约,必烈火焚心,永不得安宁。”
世间既有如此男子,也使人颇为诧异。本以为吕七七必要大闹,却不想她反倒笑了,那笑容如夏季开盛至极的紫薇花,艳丽恣意。她叹了一声“好,果不愧是我爱慕的清河郡王!”又凄然道:“只是,你既是如此人物,又叫我如何放手?!”
莫兰本站于宫人后,与弄月叙旧情。听见宴中如此波折,不觉对跪于庭中的两人刮目相看,真心钦佩。如此忠贞坚定的两人,执意谨守心中所爱,却不能相守,终是有缘无份,不觉泪湿了眼。
弄月在一旁幽幽道:“这女子如此任意妄为,从未想过会置家族父母于何地,实乃可悲。”
莫兰只觉逆耳,又不想为此等琐事争论,遂道:“太后官家未必会怪罪她,即便要惩处,也绝不会波及家族父母。”她穿过人群远远望向殿中端坐的赵祯,他以仁治国,又岂会为此等小事降罪于人。
果听他温言道:“既如此,朕便许你,若是你今后成亲,朕可做你的主婚人。”吕七七并不在意这些,却也恭谨谢恩,屏声退下。
至亥时末分,有宫中舞姬脸带面具,穿大红炮衣,于庭中起舞。鼓乐丝竹声起,众人边赏舞边把酒言欢,纷纷离座,行至心仪之人处,共邀起舞。若是被伊人婉拒,也无需难堪,另邀他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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