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四周笼着青纱湘帘,遥遥朝外望去,日落西垂,夕阳斜斜洒在台阶上,映得几簇嫩白的牡丹如绯如霞。
许是中暑了,眼前发昏,脑子里突突的响,她强捱着起了身,趿鞋往外走,喊道:“翠竹?”躲在廊阴处绣花的翠竹连忙搁下针线,应道:“主母,有何吩咐?”说着,已经行至外屋,立在菀白眼前。
菀白道:“我太阳穴抽得疼,你去煮几味清热解毒的汤饮。”
翠竹一身利索的碧色紧袖长裙,皱眉道:“要不要奴婢去请大夫来瞧瞧?”
菀白抚着头,直往庭中去,道:“不必,也不是大病,熬一熬就好了。”虽已近戌时,但夏日苦长,阳光犹烈。屋里盛着寒冰,凉沁沁的,帘子一掀,被外面的热气一扑,菀白只觉闷得发慌,越发喘不过气,跌坐在门前的藤椅上,半天都回不得神。
刘从广今儿无事,早早就下值出宫。想着过两日是子非生辰,就几步行至二院,想跟菀白说一声。廊房的婆子见了老爷,都连忙福身请安,又遣了丫头一灰溜的往里通传。
小丫头并不进屋,只站在廊下,轻声唤道:“翠竹娘子。”
翠竹几步走到外屋,神情间蕴含凛冽之色,问:“什么事?”
小丫头道:“老爷来了。”翠竹抬头往庭院尽头望去,果见有青衫长身的男子款款而来,她连忙行至里屋,扶起菀白道:“主母,老爷来了。”
菀白顾不得头昏目眩,扶着翠竹行至阶梯下相迎。他走得极快,身后是漫天半卷半舒的晚霞,姹紫嫣红似的,比那旁处开得粉白堆簇的紫薇花还要绚丽。三五只灰色的雀鸟扑腾着翅膀朝天而上,叽叽喳喳,衬得四周愈发寂寥安静。
自新妾入府,他已经有半年未踏足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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