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体语言总是能传达到位，即使是在梦中。但正因为是在梦中，所以现在这洁白空间中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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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从“梦到降谷零”来判断，甚至称得上是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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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思乱想中，眼泪渐渐止住，哭毕竟也有哭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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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抱也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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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绘川坐直身体，后知后觉感到头晕目眩，又觉得浑身发冷，鼻子一酸，委屈的眼泪又要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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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直接从怀抱里醒来呢？在梦里也要感受一次分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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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被骤然重新汹涌的泪水扑得像是被大雨冲刷的车窗一样模糊。她看不清眼前，眨了眨眼，还是被眼泪糊住，什么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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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似乎想说什么，没说出口，只从胸膛叹出一口气。他抬起手，不知道哪里来的热气腾腾的毛巾——梦里什么都有——擦掉她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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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绘川索性把头埋在毛巾里，整张脸滚一圈。把泪痕都蹭掉，让面部重新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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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重新端正坐直时，心底没来由的一酸，眼泪没忍住，又习惯性地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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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探究心底的酸涩来源，因为来源很明确，一探究眼泪就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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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确实该停下了，哭个没完没了怎么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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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做一场能见到降谷零的美梦，总得多看他两眼。谁知道下次梦见会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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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绘川流眼泪流到昏昏沉沉，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只能竭力深呼吸，转移注意力。这经常会是一个有效的方法，因为大脑在这时候也会提醒她——哭得稍微到缺氧的程度了，你需要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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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深呼吸与安静流泪全不相干，而降谷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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