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抓起地上炖肉往嘴里塞,辣椒油糊了满脸,分不清是汗是泪。
炖肉的肉丝从嘴角漏出来,他用手背胡乱抹着,却越抹越脏。
魏瑕的歌声断断续续,像是老式收音机里的杂音,魏瑕很快乐,他想起了父亲佩服的人,父亲最佩服那些七十年代自愿前往新疆的治沙人,那些人在戈壁滩上一棵一棵地种梭梭树。
那时候爹总说人活着就得像梭梭树,再旱的天气也得往下扎根。
“风吹稻花...香两岸...”
索吞突然开始啃筷子,木头碴子扎破了嘴唇。
他又去抓啤酒罐,拉环划破了拇指,血混着啤酒泡沫往下淌。
他仰头灌的时候,液体从鼻孔里呛出来,咳得像个溺水的人。
这歌真不能听,尤其是老大拿着枪,听了太难受,从胸口开始疼,疼的无法喘气。
魏瑕慢慢地上膛,咔嗒声惊飞了天台上歇脚的麻雀。
魏瑕想起三生教育教室里,那些穿着其他大孩子剩下的衣服小娃娃们们用彩笔画禁毒手抄报。
“我家就在...岸上住...”
听到这一句索吞终于崩溃了。
他跪在地上,把脸埋进装大骨头的碗里嚎啕大哭,油渍在脸上晕开,像块丑陋的胎记。
夜风把塑料袋吹得鼓起来,罩在他头上,像个廉价的裹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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