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倒像是在安抚命不久矣的病人。大概是他过于担心自己了。阿雁觉得好笑的同时又很是感动，他道：“知道啦，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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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药，身体还是很难受，他很快又睡了过去，睡得不踏实，半梦半醒，突然睁开眼时，外头天还没亮，自己的床边却坐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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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冶隔帘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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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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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雁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嗅到烬冶身上的淡香，隐隐从帘外传来，才知道面前场景不是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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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他喊了一声，声如蚊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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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外的人没有动，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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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这样隔着一道纱帘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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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烬冶起身，似是要走。阿雁惊出了力气，伸手勉强拽住了他的一根手指，他的力道很轻，烬冶很容易就能挣脱，不过他没有，任由阿雁虚虚地牵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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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起身的动作，又坐回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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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还是无言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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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雁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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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良久，他只能想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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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歉，滚烫的眼泪从眼眶溢出，顺着眼尾滑落在鬓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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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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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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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冶反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伸进帐中，擦去他眼尾的泪，喃声道：“我没有生你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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