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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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脖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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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脖子和身体分离，那一层薄薄的皮肤似被利刃割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森森白骨，其中还有几根未能斩断的筋络黏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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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袋和身体各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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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分了家的两个部位就这样随意地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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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都瞧得出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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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雁生的身下是一张被血染透的床单，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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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血太多太多，多到床单吸不尽，慢慢地溢出，一点一点地滴下来，爬到商尽也脚边。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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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头颅无风自动从床单上滚下，一路滚到了商尽也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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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讷讷着呢喃： “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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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颅紧闭的眼睛倏地睁开，二人的视线在空中撞上。穆雁生那张惨白的双唇里也蹦出人言：“哥哥记错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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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音依旧很轻，语调甚至可以说是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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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却淌下两道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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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我是阿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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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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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雁。阿雁……阿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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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你想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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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的某天夜里，穆雁生脸色苍白地立在芬芳馥郁的小道上，他清晰记得他当时的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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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旁盛开着荆棘花丛，他似一只被扎得遍体鳞伤的鸟，半个身体湮没在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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