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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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倒了一杯水，比较有耐心地喂到他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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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静尧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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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羚不太自然地说：“能不能不要一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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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睛，睫毛在眼下投落一圈阴影：“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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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唇看起来很干燥，像一尾苍白的、涸泽的鱼，碰到了水，才稍微有一些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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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羚看着他喉结滚动，很矜持地吞咽，疯子又变得沉默而乖巧。她竟产生一种豢养野兽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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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金静尧将水杯放下，又对她说了一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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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很轻地说：“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阿玲为什么要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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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羚：“你在问我，还是问阿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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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静尧说：“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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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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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理她，固执地问：“她不要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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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黎羚装作没什么表情地避开他的视线，“她没有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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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很久，才说：“她是不是生气了。因为他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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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也轻了，几乎很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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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做什么，她才能不要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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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很有耐心，但这一刻，还是近乎狼狈地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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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者的灵魂被剥离了角色的骨架，谎言和真相交织在一起。空气在颤抖、濒临落雨，令她的心也被压得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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